————一封遺書
(你是有多麼討厭我,就像我多麼愛你!)
時間真是討厭,選擇也同樣不怎麼可愛。就像人長在塵世間,隨時都會被孤獨籠罩。
是人都會孤獨的。就像來自心靈深處空蕩縹緲的聲音,但無論你怎麼努力怎麼絞盡腦汁,都不知道這空蕩的聲音來自何處,叫什麼名字一樣!隻不過有人喜歡掩藏,喜歡偽裝而已。
但我從來不會掩藏自己的孤獨,偽裝太可恥,太可怕。善於掩藏者,總會讓別人說出關於他自己的故事,說出那來自極遙遠的空空蕩蕩的聲音究竟是誰淺唱的梵音。但這確實是悲涼的,可恥到無可是從的虛偽。隻能這樣,因為他不喜歡別人說他表面的不樂觀,不陽光。
我向來是不希望我的故事從別人的嘴裡說出的。我需要自己找尋自己的孤獨究竟來自何方。因此也就意味著,我的孤獨,必須是我的故事。
但我終究找不到我的孤獨是怎樣的一種聲音。極輕極遙遠。輕的仿佛一伸手就可以碰碎,仿佛一個淺淺的微笑都會打碎;但它卻又是那麼遙遠,任憑我怎麼努力奔跑,都追趕不到它萬分之一的距離。
我陷入無限的孤獨痛苦中。
忽然發現孤獨需要祭奠,就像偉大的詩需要靈魂去擺渡,優美的旋律需要生命去唱響一樣。孤獨需要祭奠,它唯一可以接納的祭品,莫過於死亡。
把氣息交給河山,把軀體還給凡塵,用僅有的不卑不亢的靈魂去擺渡,去追逐,追尋那幽暗空明、捉摸不清又飄忽不定的聲音。
應該用死亡來慰藉,去安慰。什麼也不帶,就帶一點點絕美的孤獨,在深山裡,飲酒放歌,一醉不醒;在鐵軌上,親吻大地;在傢鄉的田野裡,陪伴著媽媽勞作……
像風一樣離開,雖哭無淚,像流星一樣遠去,憂傷自然……
該是尋找屬於孤獨的時候瞭,那麼,就讓我用死亡來慰藉,來祭奠,僅有的,殘存的一點光明。
文/雨墨絕
- Sep 02 Fri 2016 16:54
需要死亡來安慰的孤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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